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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哲


       术业有专攻。本书内容从属“玄学”,约等于西方的Metaphysics,即形而上学,是哲学的分支。从词义讲,即“超越有形实体的理论”。但我国古代则有更复杂的定义——超言绝象:超言,即超越语言;绝象,即跨绝形象。包含超言、绝象两个层面。相比之下,西方之义略显偏狭,其词义只是超越PhysicsPhysics等于我国的“形”,即有形实体。西方的定义就到此为止了,在他们眼中,超越有形已然很难,得在这一层面细细思辨,方可继续前进。这就是彼此的分歧:西方只超形,而东方不仅超形、还超象、超言。如果“超越”这一行为是在追逐苍穹,那么中国的“玄学”已腾云驾雾而九霄云外,西方的“形而上学”则在地上放着风筝。这并不是说我国就高它一等,只是文明的性向有别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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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如何看待这种颠覆?打个比方。古印度的悉达多王子整日想要出离、修行、了悟生灭,当他自认为彻悟时,却说“离二边、行中道”“凡所有相皆为虚妄”,不仅世俗虚妄,追求非世俗亦是极端与着相。就是说,王子曾经的逃离,是错。以王子领悟的胜义(终极层面)而言,世俗无在无离,何须逃离?生灭无有无无,又何必了悟?以此衡量,任何主动行为都是错。所以,僧人只能静禅。后现代的解构哲学,正是这自以为的悟,这种“说”出来的悟。而众所周知,悟,本就无法言说。王子用语言说出的真相,亦非真相。其实,我们只要站高些,套用最简单的辩证法(正、反、合),上述矛盾根本不构成困惑——悉达多王子先是否定世俗,这是正;彻悟后肯定世俗,这是反;这一整个离家求道、终成大道的故事,就是合。若只用反去责正,或用正去责反,则必陷争议与循环,永无止境。,不仅世俗虚妄,追求非世俗亦是极端与着相。就是说,王子曾经的逃离,是错。以王子领悟的胜义(终极层面)而言,世俗无在无离,何须逃离?生灭无有无无,又何必了悟?以此衡量,任何主动行为都是错。所以,僧人只能静禅。后现代的解构哲学,正是这自以为的悟,这种“说”出来的悟。而众所周知,悟,本就无法言说。王子用语言说出的真相,亦非真相。其实,我们只要站高些,套用最简单的辩证法正、反、合),上述矛盾根本不构成困惑——悉达多王子先是否定世俗,这是;彻悟后肯定世俗,这是;这一整个离家求道、终成大道的故事,就是。若只用反去责正,或用正去责反,则必陷争议与循环,永无止境。成系统之事物皆由复杂的内部冲突组成,若是一个整体,就必定包含各部分的协调与冲突,它们时刻共在着。学术亦然。解构哲学讨伐传统,却必与传统相杀之时亦相爱,二者之冲突也许恰是哲学所思慕的真相。我们总以为真理是某人提出、某个学说、某套理论,大错特错,真理并非深山涓涧,而是汇川之海。其体磅礴,其底幽深,其中撕杀,其境诡谲。从一元之真迈向多元之美,方得辩证之真相。解构和结构、当代与传统,单拎其一者,必错。唯成双,才成对。至于双方打闹,诸君切莫认真,搏斗、胜负、撕裂、弥合,此乃世界残忍又可爱的真相。哲学如人心,并非白玉无瑕,只是污泥出莲罢了。不自作多情,便不会失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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